刚刚,9点10分,从监控看见有一男一女,将车子停在对面树荫下,以为是去老年会的,没在意,结果,看二人直奔我这里来了,但是空手什么都没带,然后,门就被人拉开(拉是肯定拉不开的,因为有铁门槛挡着,只能朝里推)我赶紧喊,别拉,推!
两人进来,女的在前边,鸭蛋脸,也就三十多?四十来岁?穿白色的女衫上面是红色的连篇的小花,下边黑裤子,男的在后边,看样子也不会超过四十五,国字脸,倒是浓眉大眼的。
一进门都笑吟吟的,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啊,这时候,那女的说了:“麻烦给看看这个手电,线断了还是怎末的?”
说着,从胸前挂的一个也就春雷401便携收音机那么大小的一个深绿豆糕黄的小挎包里拿出个红色塑料皮手电,我一听修手电,就知道没啥钱可赚,一看塑料皮的,更没戏。
但是,咱这人好处是,基本上,来者不拒,前辈有教导,别小看焊线头的,搭保险的活,虽然你搭工夫费电,糟践点焊锡啥的,要钱吧,不是,不要钱吧也不爽,心疼。
但是,你可能赢得了潜在的客户,好歹要看看东西,修修看,能修好就给人家修上,钱不钱的倒是其次,这次修的东西不值钱,不收钱了,他吃了甜头,是人的话,多数会知恩图报,下次,他给你拿个大活来,不就有了?
别计较小得失,当然了,现在也不排除净是白占便宜不吃亏的主,那,你也没损失什么?本来就是冲着帮忙去的,就当日行一善好了,反正也是闲着,是吧?
以前行善的时候,人家都不知道,比如,怕刀螂啊,弹蟑
(就是地里那种绿色的,挺长的,像国产早期的导弹一样,更像春天,小时候去医院殡仪馆附近地里拔的那种叫什么“地里筋”的东西,绿色,修长,像8X年无线电杂志封面上那照片上的国产导弹,在最嫩的时候从地里拔出来,一根根的像项少龙的飞针似的,拧开一个,里边全是软软的,银白色的白毛毛,非常嫩,嚼起来非常爽口,微甜,小时候可喜欢弄这个吃了)
总之呢,是种头部尖长的那会蹦的玩意,怕冻死了,给放了女同学的铅笔盒里或者塞进某男同学脖领子里,只为听他们那赞许的一声惊呼:“哇!”或者“啊!”
春天,树上掉下的毛毛虫样的东西,是杨树吧?顺手拣几根,往同学们铅笔盒里一塞,总能吓到几个。尤其往脖子里扔的,肯定吓得有人把衣服从刹腰带里抽出来,一个劲抖搂,惊魂未定的骂骂咧咧的到处找罪魁祸首。哎,一定要日行一善哦,大家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哈哈哈。
当然,比起当时班里的四大恶人(后来发展成恶人谷十大恶人了)行善的时候,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比如,邯郸煤矿来衡水上学的号称万春刘的仝大哥,从不招灾惹祸,只是没事了,拿烟头烫自己左胳膊,拿削铅笔刀在自己胳膊上划出很多品,一条条的,比吉他啊,琵琶,弦子上面的品还排列规矩呢,最起码等距;上面有很多瘢痕了,这种不言不语的人,值得尊敬。
再如号称嘴大吃八方的李大嘴的孙大哥是四大恶里边的老大,人品吗,嘿嘿嘿,经常发善心,堵在小卖部门口,让低年级的小盆友有钱不要乱花,“你们爸妈容易吗?挣点钱都给你们了,你们都捐给小卖部了,知道他们赚你多少吗?两三倍的赚啊,傻小子们”集中起来交给他,算是他们的一种福利吧,可以换取不挨揍。
同是峰峰矿区的一个住校的哥们,叫啥忘了,真不知拿他比作谁了,简直比小鱼儿还淘气,当时修106,往冀州延伸,扩建公路,两边挖开很多坟头,他们放学没事,就出去溜达,捡回来个脑袋壳子,半夜里扔女生宿舍去了,吓得八仙女狂呼乱叫的,穿着小裤衩背心的就跑出来了,让这七个住校男们饱览春色,第二天有了谈资,热闹啊,后来把查宿舍的住校老师还给吓了一跳,为此通报批评啊。
我认为,这是一种行善的表现吗,值得赞誉,那头骨,如果不捡回来,早让东方红什么的给压烂了,捡回来,万一捐献给国家,赶上是四十几万年前的衡水猿人头盖骨啥的,不就发财了吗?干吗光他北京山顶洞,什么云南元谋,陕西蓝田有猿人啊,我们衡水就不兴有猿人了,上哪说理去啊?
再说了,就算是百十年前的人头骨,收起来也算是一种尊重吧?你ZF好么样的就给人家把坟挖了,按大清律,挖坟掘墓斩立决啊,就是立马枪毙啊。现在倒好,一修什么工程,挖坟何止千万啊,谁赔,谁管啊?
连古代公爵王侯甚至帝王都得给国家工程让路啊,然后,公然派官准的摸金校尉,发丘灵官没白没黑的挖,原本地下就那么一百平米之内的一个坟,也得在地面上建一个数平方KM的大厅,展览珍藏,不知道又浪费多少耕地啊。
可老百姓的坟,尸骨现天谁人收啊。无非是一脚踩过去,咔嚓一声整个胸骨都成了意大利面,一脚踢过去,头壳成了世界杯,仅此而已,你敢说,都是累累白骨,谁生前高尚,谁又卑鄙啊?
还有二位在班里被称为“五音剑客”庄子勤,“绝命剑客”叶秋声,前者属于凑数,名字前两个字相同,第三个字有异,典出《白眉大侠》,属于当时我为二人起的诨号。
而后一位,也属于十大恶里边的,虽然打架够狠,在最初的四大恶里边也位居第二,这位狠劲比老大还厉害,不过,这位的脾气有点像谁呢,李探花?杨大侠?对爱情很执着的,因为喜欢班里某卿女。
下课后,经常见他们在楼梯,树下,操场搂抱在一起,很亲热的样子,同学们都私底下说,那卿早就是这位二当家的女人了,某日某同学目睹他们俩从叶的家里出来,叶某搂着她,轻言漫语的逗她乐,卿某哭哭啼啼的,还八字腿,说肯定不是CNN了,那时候,基本上都是十三四岁年纪,总有早熟的,为了刻骨铭心,他用刀子在左手寸关尺位置刻了个卿字,以示忠贞。
而且这位还是当时班里四大小说写手之一,自号“东-方-卿-鹰”霸气的名字。这位,不惹事,也不怕事,讲义气,每次出去打架,必然是他们四个,经常去各校区跟人群挑。带伤而归是常事。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占便宜,经常因为看到某些人血压太高,怕活动剧烈再自爆了。
所以,他们大发善心,帮他们减压,用那四棱子铁管里边塞钢筋裹缠彩色胶带的二尺长的全铁棍,号称是“四棱银装锏”一棍子下去,对方基本上都减压成功。不是蹲着就是跪着给他们大哥,大爷的道谢;
岳大爷有云“以身许国,何事不敢为?”说白了,“就是,死都豁出去了,我还怕啥?”唉,冲动是魔鬼啊。
闲谈说说年少事,至今难忘少年情啊。
说完我们小时候的善事,继续说修手电吧
手电拿过来,一看,是个飞机杯长度大小的红色手电,那女的说,不知道是电池不行了,还是短线了你给看看,说着,一拔就把灯头旋盖取下来了(之前已经拆了,没办法弄,指望我给焊上两根断掉的灯头线呢。
一共三根去灯头的,黄绿蓝,黄蓝都断了,试着将开关打开,拿蓝的(一般可以这么认为,非标准的电器里边,深色的是负极因为那焊着的绿线是在一个电阻前边,所以,我将蓝线怼到面积大的焊盘上,没反应,我一看灯碗,就一个半瓦的草帽灯珠,那灯珠圆心靠边的地方一个黑点,我了个去,这还修啥啊。
我直言相告,你们这肯定是电池不行了,还不关开关往220上插过,这不,灯珠都烧了吗?没意思了,女的还问呢,换灯珠行不?我说,有啥不行的呢,关键是,这个手电就算是好的,也不值个修理费啊,要说断线给你焊上,帮忙的事,给不给钱都无所谓,你要是让我又搭工又搭件的,保不齐电池还是坏的,还修着有意思吗?你这等于是拿个塑料壳子让我给你凑手电呢?
她一听,也乐了,麻烦您了师傅。于是两口子走了。[ 此帖被衡水家维在2018-08-26 14:10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