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年还在北京上班时,我们身在池 上 摄像机维修站,面向全国各省台以及央视,北京有线台,水科院,军博,以及一些个人的拍摄部门,忙起来也真够人受的,如同赶场一般,从这里忙完了,取走几个需要回来修的设备,然后匆匆又驱车去另一处,赶上外地台,基本上不过江的话,火车,过江的(都快过珠江了)就飞了,出差,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好事,出差补助还是很丰厚的,出去一趟,基本上等于这几天拿双份工资,(记得我唯一出去那次,回来一把手给了我300,估计要是那位老吴出去,只怕这点钱打发不了吧?)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懒得出去,太累,出门我最怕没得吃,而且,还得大包小包的带一堆东西,真的,你旅游绝对带不了这么多东西。几百斤真不是吹的。所以,出去那一次,我就不出去了,也轮不到我出去了。
那是2009年初冬,北京已经凉风瑟瑟,落叶凋零,大概是12月份吧,安徽台,合肥台,都要求我们去修理和调整,校准所有的机器,设备,偏偏那次的前两天,在单位的主要负责出差的搭档,年过半百的独身闯北京十几年的维修员老无(代称),以及家住云南昆明。越南与华夏双血统的四十二岁的老姑娘螺姐(代称),原本在单位,8个人中,除了一把手老王独自一个办公室外,就是他们俩,共享一个隔开的单间,单间有大面积的玻璃窗。
而玻璃窗外,就是我们偌大的维修车间,车间里,就是4个半人:桌子就在他们单间玻璃下,随时都在盯视着他们的二把手老六(代称)以及他身后不远处,一张桌子,那是来往于西直门总部和这里的财务(竟然想不起姓字名谁了),财务跟他正好背对背,因为不是这边的常驻人口,所以,算是半个人,财务前边的桌子,是出纳小六(代称)是位川妹子,是单位年龄最小的,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班时间种地,偷菜,后来,把我们几个都带进沟了,甚至连老王都在他办公室内偷偷偷菜,想念起那时候,真是这辈子遇到的唯一的乌托邦啊。
哦,忘了,还有我呢,我是常驻人口,24小时驻留单位,还有我旁边的跟二把手是发小的大学生江哥,人不错,胖乎乎的,个比我还高些,戴副眼镜,他是作为业务和翻译,技术人员存在的,但是,本身好像还在一个状况不好的国营的钢厂还是什么地方挂着职,所以,每天都来的晚,因为要先坐公交,倒地铁,去那里要签到,上下班我们是朝九晚五,所以每天下午4点他就离开了,又要赶公交,坐地铁去签退。也不容易。
这就是当时的8个人,再说这次我唯一的出差,不知道为什么,平素老无跟螺姐一个屋,各玩各的电脑,没什么大交流,(因为外边老六一直在盯着他们)但是,二人每次出差,都是黄金搭档,他们出去,老王也放心,也省心,因为这么多年,这么多趟,都是他们出去一次次完成外修任务,很出色,而且,俩人出去,比三个人出去要强,至少,车票啊,住宿啊,能省下一个人的份额。再说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吧,北到长春,南到厦门,西到陕西,哪里没有他们的影子。
但是,这次,就在几天前,不知道为啥,螺姐大概更年期提前了,老无偏偏也是更年期,也不知道为啥事,俩人突然在屋里吵起来,螺姐抄起鼠标就砸过去,结果线太短,没砸着,于是,拿起一本桌上的377摄像机的英文维修资料(得好几公斤呢,那是硬壳封面的,像个月饼盒子那么大的厚近10CM的大书啊,)当翻天印就祭过去了,老无被打中后背,差点吐血(万幸,不是真翻天印)于是,老无愤怒的小鸟般,进行报复,带着电就把螺姐的敞开一个门的电脑(据说是老无给凑的,其中那两根SD256内存有一根还是老无从自己机器上的3根抽出一根给她用的)的内存给拔了,硬盘线也薅断了,铜矿900的风扇也被他不拉(拨拉)掉了,直接蓝屏了。螺姐见状,大怒,自己辛苦录入的各地方台的维修维护记录和收费情况表,还没录入完毕,没备份呢,让这厮给祸害了,岂肯罢休,于是,抄起自己桌上的烟灰缸(这位螺姐也喜欢抽那红过滤嘴的不知道叫什么牌子的烟,还喜欢嗑瓜子,)就冲老无祭过去了,这打仙砖,给老无揍了个正着,脑门子给凿了个月牙,成了“二郎先生(显圣)真菌(君)”了于是,老无也不再谦谦君子了,显示出他“我是LM我怕谁”的气概,将螺姐摁躺在她那桌子上(她那桌子算是最大的了,宽勉强放下小六的一米五几的个头没问题,长足够螺姐那一米七几的苗条身材躺在上面说白了,这桌子跟一张床一般大,记得山东的朋友ZCX到北京办事,前来拜访我,没地方住,两次来北京都是让他在螺姐这桌子上铺垫睡觉的。
于是,螺姐倒霉了,让这位给挝成L型,摁在桌子上一顿爆捶,双腿踢打也踢不到什么,老六在外边看见了放下正在网络K歌的话筒,摘下用摄像师对讲耳麦改的耳机,嚷嚷,干什么呢?上班哪不知道啊!于是,一伙子人先后反应过来,去拉架,螺姐的黑色职业装被扯坏了,老无的灰色夹克也拉坏了拉锁,最后,被众人劝开,各自找一把手投诉去了,之后,老无借口去治伤,请假几天,回来后,俩人也不对付,所以,这次螺姐不肯带他出去
于是,想到的唯二的选择,也就是我了,二把手舍不得我这他的嫡系,怕我被螺姐带坏了,也知道我脾气不比老无好,万一俩人在外边出点事,很麻烦,于是,亲自带队,三个人出发,去合肥市,这家伙,行李可就多了,螺姐只顾自己就行了,自己带了一拉杆箱的各种衣服
我和老六成了苦力,带了一个很大的立式箱子,长1.2米,宽30-50CM(上窄下宽),高1米左右,这是设备箱,资料箱,老六还带着一个拉杆箱,里边是我们的衣服,他的笔记本(我离不开网啊)和俩人的常用东西,那最大的立式箱子则装着一个40X30X12的铝合金边的工具箱,一套我们公司自己做的8031单片机控制的4路电池充电兼摄像机4针卡农头供电电源,这个东西本身就好几公斤,基站配套的MCP,OCP(两种控制面板,前者是一本杂志大小,功能强大的主控面板,可以用来整体的调校机器的各项参数,自动校准,后者比较常见,各位看电视新闻之类完事后,展示录播大厅内的设备时,可能看到控制台上有个(也许是几个在一起)摇杆一样的东西,那一长条的功能面板,那就是后者,因为MCP不轻易给他们配,主要是我们维修用的。因为功能太强大,不会玩的话可能把机器调毁了
还有矢量,波形两种示波器,(这俩,跟基站以及其他设备连接,看信号是否调整合格,波形要调成X型的阶梯,矢量尽量往一个点凑,还带个40M双综示波器,388,377等几本日本提供的英文资料(含爆炸图,电路图,方框图等)就是螺姐揍老无时,用的那大杀器之一。很沉的,以及2个新闻灯,照度计,各种测试卡(就是彩条,黑白方格,还有以前电视台开始,结束时候那圆球,里边带彩色条,黑白条,各种小零碎的侧视图,还有几个小玩偶,(其实,不带也行,一般电视台都准备,再不行,螺姐上,摄像机能拉出她脸上的汗毛,痦子来,在安徽台搞了3天,合肥台,搞了3天半,最后半天,在宾馆休息,我则会了会当地的网友,吃了顿饭,聊了一阵,后来,就回来了,每天就中午我们在一起下馆子,各点各自的,有时候,可以让我单飞,自己找地方下馆子,出租车,吃饭都开票,回去好报账,早上一般吃宾馆的饭,我则泡面,晚上也泡面,吃了N天方便面,也不容易啊,当晚,我们开始回程。
所以,这箱子可受罪了,回来时,拉的皮条断了,我们只能拴上绳子,我在前边,像纤夫一样拉,老六在后边推。这样才回来的,不容易啊,尤其北京站(看清楚啊,不是北京西,北京北,就是最早那个北京站,东单,建国门那个,)那台阶都没电梯啊,纯靠手搬抬啊,好几百斤(夸张点),受罪啊,好容易出来站,找个出租车,算是回来了,合肥还是二十几度的艳阳天,北京已经是西风刮得枯叶飞的世界,那次之后,我就再没机会出去了,后来,那俩又好上了,我们这些灯泡就又一边亮着去了。
这是我唯一一次出差的经历
单位配属给我的一台1718-2电源,用着很不错,双32V3A,可以串并组合,我们地摊赌来的货,都靠它进行测试,维修,很方便,所以,我比较喜欢,无奈,太沉,没法带回来(也属于单位固资,不敢弄)回来后,一直想弄一个自己能正常使用的维修电源,后来,看到北京的星龙兄卖这玩意,于是,花了好像是二百几啊,买了下来,尽管发来仍然躲不过快递的野蛮装卸,但是好在没大毛病,就是摔(斩)断了一两处的螺丝,散热片变形,壳子少许变形,其他问题也没有,就知足吧,拾掇一下,钣金一番,凑合用吧,这是当年2012年这个时候(再早些,1204之前拆机器的图,个别图不清楚,见谅)做工还可以,反正用着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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